第(3/3)页 临走之前,裴行俭伸出大手用力一拍陆瑾的肩头,微笑言道:“七郎,老朽还是以前那句话,十年之后能安我大唐者,必定为七郎你。记住,不要让老夫失望。” 陆瑾神情大震,心内有些惶恐,连忙摆手道:“裴公此话严重了,陆瑾实在何德何能……” 裴行俭摇手打断了他的话,轻叹道:“茫茫中国代有贤才,前浪未退,后浪已涌,滔滔不竭无穷无尽,七郎又何必妄自菲薄?光阴如白驹过隙,我辈不觉老去,风云不在矣!未来的疆土战场,将是属于你们的,还望七郎认真钻研老朽送给你的兵书,守候这一片江山社稷。” 说完之后,裴行俭对着陆瑾慈祥的笑了笑,转身踽踽而去,历来挺拔如同苍松的身躯竟已是出现了佝偻之态,直看的陆瑾愣怔不已。 陆瑾久久的站在龙首道上望着裴行俭远去的背影,体会到了他最后话语中的意思,感觉到一代传奇行将谢幕,犹如那东流之水一去不复返,登时怅然所失。 翌日,一则惊人的消息传遍了朝野内外:定襄道行军大总管、中书侍郎、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赐紫金鱼袋、上柱国、开国县男裴行俭上表玄自以年老,乞骸骨归乡,圣人封裴行俭为闻喜县公之爵,允诺其挂冠致仕。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不过一想到裴行俭业已六十二岁高龄,加之这次驱驰数千里远征苦寒的漠北,致使其老寒腿发作,倒也为之释然。 一时间,向来宾客盈门的裴府陡然冷清了许多,不仅仅是因为裴行俭闭门谢客谢绝门生故吏来访,更还有那人走茶凉宦海浮沉的官场惯例。 总之一句话,高宗末期最伟大的将领裴行俭,华丽谢幕了。 而在这一天,朝廷正式颁下诏书,为庆贺平定东~突厥叛乱之功,将永隆二年改为开耀元年,二圣似乎对更改年号一直乐此不疲,抓住机会便改年号如同玩耍,倒是忙坏了一干史官。 历史终于又翻开新的一页。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