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瑾大胆!”侍中裴炎眉头一拧如同疙瘩,绷着老脸当先一句斥责,这才出言道:“现在外面道路冰天雪地,白雪覆盖,长安离洛阳城遥遥千里,路途艰难寒风刺骨,车驾何时能到?况且圣人龙体一直微恙,当留在长安养病为妥,何能抱病远行?” “对!裴相说得不错。”薛元超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圣人安危系于举国,岂能抱病远行涉险?况且现在朝廷根本没有准备远行洛阳之事,若急匆匆的冒然起行,这后勤保障如何能够跟上,出了问题谁又能负责?” 两位宰相的反对并没有让陆瑾为之退缩,他据理力争道:“圣人的安危的确系于举国,然当今圣人乃贤明之君,必定不会坐视黎民百姓无粮可食,从而饿殍遍野,更不会坐视关中陷入大乱而置之不理,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朝本以儒家治国,仁义孝道为本,圣人乃是天下庶民的君父,自当以体恤子民疾苦为根本,即便风雪而行,我相信圣人也会同意。” “荒谬至极,荒谬至极!”裴炎大摇其头,却依旧没有同意的意思。 刘仁轨沉吟了一下,忽地问道:“陆少卿,你的法子虽然有些可行之处,然而有一点问题,即便现在銮驾启程前去洛阳,大概也需要月余方能到达,而在这其间,粮秣又如何保障?” 话音刚落,不少大臣纷纷颔首,显然刘仁轨此刻提出的问题也是他们心头的疑惑。 陆瑾显然早就已经思谋妥当,想也不想便开口解释道:“刘相公之虑并非什么难事,銮驾从长安城出发的同时,相信运粮粮车也已经从洛阳赶赴长安,一去一来,相信十来天时间就能相遇,而在这十天当中,圣人以及后宫嫔妃,还有诸位王公大臣,均可以食用各自府中之粮,理应无虞。” 沉稳的话音落点,众大臣均是明白了陆瑾的意思,脸色均有些难看起来。 陆瑾所谓的府中之粮,是指大臣们府中的存粮,盖因朝廷每年所发给群臣们的俸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直接折成粟米,如一品官每年禄米七百石、从一品官每年六百石、正二品五百石、从二品四百六十石……不一而论,禄米数量根据官职大小从高到低。 而在场这些官员几乎都为三品高官,即便是再清贫的人,相信家中一百石的存粮还是应该有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