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嗓音尚在回荡间,原本就有几分窃窃私语的公堂议论声更大了。 陆瑾冷冷一笑,对着谢太辰厉声言道:“犯官谢太辰,本官问你,你当日从陆氏府库中所搜出的赃物,可是从沈全万那里借来的?目的便是为了冤枉陆氏?还有为何陆氏盐场会在你们的名下?” 面对一系列犀利的责问,谢太辰心乱如麻,惊恐交加,整个人已经是完全懵懂了。 当日他冤枉陆氏,坐实陆氏勾结海寇一案,所用的人证物证均是临时布置,并没有经过太多深谋远虑,仔细思考,而在其后因为陆氏服软妥协,他也并没有将案中的疑点抹去,然而没想到朝廷居然派出监察御史暗中审问此案,使得原本就经不起推敲的一系列证据登时就出现漏洞,让监察御史抓住了他的把柄。 心念及此,谢太辰明白现在已经是大势已去,面对陆瑾的问话口不能言,生出了一阵身临悬崖绝境的眩晕,几乎瘫坐在了地上。 瞧见谢太辰如此狼狈的模样,陆瑾大感舒坦,面上却不做声色地问道:“犯官谢太辰、裴向天、谢景成,尔等冤枉陆氏谋夺陆氏产业证据确凿,你们三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裴向天目光怔怔地望着面容肃然的陆瑾,半响方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而谢景成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磕头如捣连连告饶道:“下官知罪,请陆御史法外开恩。” 陆瑾用力一拍惊堂木,亢声言道:“尔等欺压良民、藐视国法,岂有法外开恩之说!不对尔等施以国法惩戒,岂能平息陆氏冤屈以及江南道千千万万百姓的怒火!” 说完,陆瑾皱眉一番斟酌,绷着脸冷冷宣布道:“根据《永徽律疏·职制律》规定,本官当堂宣判:罢黜睦州司马裴向天、江淮转运府法曹谢景成、吴县县令谢太辰三人官职,流主犯谢太辰五千里至松州(四川松潘县),流从犯裴向天三千里至崖州(海南三亚市),流从犯谢景成三千里至田州(广西百色市),待到吏部刑部审核之后即刻起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