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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方圆气得差点摔手机，喘了三口气才缓过来。

    咋办？没啥好办法。

    他现在没钱没实力没资源，而且事发突然，能做的太少了。

    说实话，方圆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个教师岗位，他心里有对陈婉的规划，可一切都没到时机去和她说啊……

    奶奶个熊的，陈婉啊陈婉，女人啊女人，早几天你跟我商量下不好么？

    眼下，为了不让她陷入更深的思维死胡同，似乎也只能先帮她保住职位了，否则家里那边她更难面对。

    余下的，慢慢清算。

    走到一旁，他拨通了李木子的电话：

    “喂，我方圆。

    对，我想问你那件事还有多久能有结果？哦哦，好，可以加速么？

    那初期的曝光载体已经有了么？好，那太好了。

    你帮我个忙，把你们正在印刷的版面扫描一份，彩信给我，我很急用，好的，我等着。”

    挂了电话，看着陈婉娇弱的模样，他攥了攥拳头：“疼吗？”

    陈婉不说话，指指他缠着纱布的双手，很艰难地把嘴张开一点点。

    只这一下就皱了眉，一看就忍着很大痛楚，但仍坚持着发出两个音节。

    方圆点头：“你是问我疼么，我不疼。我懂，别哭…”

    还有一句：来抱抱。

    这他不能当着李理的面说。

    李理一拍额头：“你们两个够了，我说了半天，你听懂没？

    好了好了，我先带陈婉回我的合租房，你回教室吧，别添乱了。”

    方圆说：“李老师，你吐字又快又准又清晰，我听懂了。现在是钱退了，其实不退就好了。”

    他又问陈婉：“你还想在这里教书吗？还想和李理老师霸占娇花榜吗？”

    李理翻翻白眼，陈婉破涕为笑，又苦涩地点头。

    “想就好，想就好，我问你。”说着，方圆抬手指天，“你看天上，看到那只蝴蝶了吗？”

    电影看了那么多遍，陈婉知道他在说什么，仰起头，听着方圆继续问：“你仔细看看，看到了吗？

    你问问它。

    如果命途不改，今后回忆起遗憾和悲剧，痛彻心扉的时候，自己可不可以重新选择一次？

    好，现在它回答你了，机会来了，你已经可以重新选。

    你要和命运说“别闹了傻缺，我陈小婉可聪明死了”么？”

    李理望望天，满脸讶异：“你们再说什么？什么蝴蝶？”

    陈婉看着方圆，芳心巨颤，平静后又无比坚定。

    她点点头，再点点头。

    方圆问：“即便丢掉那什么证，你也不嫁他对么？任谁逼你，也不嫁他，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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