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知道了。” 从学生会室返回新校舍的路上,羊宫曜蹦跶个不停。 “嗳嗳,神宫寺学长。” “怎么了?” “学长要是找不到人一起参加体育祭,可以来给咱当马骑,疼疼疼——” 神宫寺月松开她的脑袋,一脸平静地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唔唔~~咱是说骑马战啦。” “我一个二年级男生,去参加一年级女子组的骑马战,不嫌丢人啊。” “喔喔。” 隔了一会儿。 “那咱来参加二年级男子组的骑马战,咱不嫌丢人。” 神宫寺月登时倒吸了口气,惊疑不定地看着一旁的小动物。 难道她真是天才? 总之,骑马战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距离午休时间结束还有十分钟,神宫寺月回到了2年a班的教室。 若是以往,神宫寺月只觉得他的这些同班同学,就像是小电影里的电车乘客般对他视而不见。 但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被偷瞄的次数变多了。 说好的要当成不存在的人呢?这样下去搞不好会有同学被杀喔。 嘛……当然是不可能的。 总之,神宫寺月尽可能维持以往的模样,从不主动与谁搭话,多半也不会有人来主动找他。 这已经成为了少年的日常,自从青山老师离开学校后,他在班级里便被当成了透明人。 这多半能说明,青山老师在同学们心中是个好老师,神宫寺月只得想着如此蹩脚的理由。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古典文学,神宫寺月听得一点都不认真,但没人在乎。 教古典文学的老师是名中年男子,姓田中,类似于传统印象中的岛国男儿,严肃,刻板,一双小眼睛转得飞快,训斥起人来的时候尤为叫人感到害怕。 总而言之,许多同学都不喜欢田中。 他想,任何人与温柔漂亮的青山老师比起来,大家都是会更喜欢青山老师的,于是便将这股反差带来的郁闷,转化成了对田中的负面印象。 其实,神宫寺月对田中的印象还不错,只因田中会放任他在上课时开小差。 至少,青山老师就不允许。 当2年a班的古典文学,还是青山老师担任授课时,神宫寺月每回在课堂上发呆,她便拿粉笔丢他的脑袋。 倘若神宫寺月敢躲,她就会气恼地走下讲台,趁着其他同学不注意,偷偷揪他的耳朵。 神宫寺月想,那与其说是教育,更像是在调情。 偶尔想起那教师,神宫寺月的心情就像是蒙上了阴云,连绵的雨水降个不停。 谈不上懊悔,也不觉得这行为称得上拯救,只是在完成系统颁发的任务的同时,幻想着自己还能成为善良的人。 幻想着不去伤害她,便能将她拯救出来。 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善良,这明明是距离他最远的词。 少年思来想去,觉得这应当叫作傲慢。 而傲慢若是没有与之相匹的能力,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是在应该支付代价的时候没有支付,那笔账便会转到未来。 与其那样,不如放弃这三年的高中生活,将理想寄托在更遥远的未来,还能叫他忍受。 只不过是在学校被排挤而已。 与她今后的人生相比较,任谁来了,也会觉得是桩划算的买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