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岁的生日时,我许下了一个生日心愿。 老实说,我本人已经将当时的情景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每年生日,父母都要将那事重新提起一番,借此来取笑我。 逐渐的,我便对父母所描述的情景,刻进了心里。 住在隔壁的月君与我是同一天生日,我是上午九点出生,听说那是一天之中,樱花最美的时刻,因此双亲为我取名“纱仓”这个象征樱花的名字。 月君是晚上九点出生,我足足年长了他十二个小时。 而对于当年尚且年幼的我们,12个小时是足以比肩以“年”为单位的时长的,因此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总以他的姐姐自居。 至于我们是从何时开始,经历了什么变得要好,才逐渐形影不离。 那种事,哪能一一记得。 就像用筷子夹菜,用勺子舀汤一般理所应当。 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有那么一名男孩儿时刻围绕着我,我又哪会去深想这其中的缘由。 至于今后会“分开”之类的念头,更是连一秒钟都未曾有过。 那个时期的我们,大脑里似乎没有“个体”的概念,用稍稍肉麻的话来说,就是不分你我。 总觉得连晚上需要各自回家睡觉,都是件十分离奇的事儿。 我想,兴许在“青梅竹马”中,我们也是稍显奇特的那类。 …… …… 大概是小学二年级,我开始意识到,月君是个非常受欢迎的男孩子。 每天在经过学校鞋柜的时候,总能瞧见他的鞋柜里边儿掉出三四封信件出来,表皮无一不是粉粉嫩嫩,用圆形字写着他的名字。 他会红着脸将这些信全部收进书包,我光是看着便感到些许羡慕。 真好呀,我也想写信给他。 想看他为我脸红的样子。 也许是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我们之间从未有过脸红心跳的戏码。 而我也从不觉得他的长相,有多么令我神魂颠倒。 即便他长得不是现在这幅模样,我也不会因此离开。 “月君,今天总能一起回家了吧。” “诶~~可是我和大家约好了今天一起踢球的。” “可是,我想和月君一起回家,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回家了。” “唔……这样啊。我知道了,真拿你没办法,那纱仓酱先在这等我,我去和彻也说说。” “嗯!谢谢你!” 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他去不去踢球。 只是单方面享受着他会因我而妥协的幸福感,让我感受到他将“樱小路纱仓”放在任何事物之上。 光是这样,我便快乐得无以复加。 后来,我再也没有要求他回绝与朋友们踢球。 我会坐在公园里的滑梯里面,看他在空地上踢球,等天空变成金黄色了,热闹的空地只剩下他一个,再慢吞吞地钻出来,与他牵手回家。 我惊奇地发现,这样竟能享受更多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什么嘛,要是早点这么做就好了。 …… 到了三年级的时候,月君已经彻底成为了年级红人,学习虽然不如何出众,可大家总会对相貌帅气的运动系男生心生好感。 听说担任足球部经理的那个女生,私底下会偷偷称呼他“月君”。 那明明是只属于我的特权。 “最近,月君,和隔壁目黑小学的比赛,也赢得非常漂亮吧,大家都说是月君的功劳。” “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啦,我光是为了不辜负大家的传球,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月君,看上去很开心。” “嗯!每天都很开心喔,踢球很开心,和纱仓酱一起放学回家也很开心,唔……要是数学再简单点就好了,之前的数学测验可太难了。” “月君虽然很擅长运动,学习却一般般呢。” “我是大智若愚的类型。” “大智若愚是什么意思?” “呃,应该就是形容人很聪明。” “原来如此,月君懂得竟然还不少。” “嘿嘿~~” “那我们一起回家吧,月。” “诶?” “一起回家,月。” “唔……喔喔。” 我开始不再用“君”来称呼他,也许是为了同那位素未谋面的足球部经理相抗衡。 我可是从出生起就一直待在他身旁了,没理由会输给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