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老妖婆,你家被灭门了-《叛逆契约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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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见初云一愣,像是注意到什么,低头往旁边还没有刻完的阵纹看了一眼,一下就知道赵姝灵要干什么了,当时就急了。

    “娘!不要!”她想要走出阵纹,可下一秒手里的花神簪花苞绽放,周围浮现出一片片纯白的花瓣,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将沈意和她的身体一起笼罩住。

    她拍打着屏障,却不能撼动分毫,她扔掉花神簪,也没有任何效果。

    “娘!”

    她的呼喊神传入耳中,但赵姝灵却没有理会,而是看向沈意。

    而对方此时也发现了这最里面的挪移阵法还是大概一米长的阵纹没有完成,阵纹没有刻完,阵法是不会生效的,他不知道赵姝灵要干什么,所以也看向了她。

    两者目光一对视,赵姝灵用带着一些哀求的语气说道:“玄厉,照顾好初云……”

    说完,她周身浮现出一道红光,鹤见初云也更加用力地拍打着屏障。

    “娘!”

    赵姝灵开始发力了,沈意也随后看到,缺少的那一部份阵纹开始缓慢地延伸,不过正常阵纹应该是一种又蓝又白的颜色,可现在延伸出来的阵纹却是显眼的血红色。

    他明白了,赵姝灵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力来完成最后的阵纹。

    再看向她时,沈意眼中复杂。

    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从各方势力而来的人马纷纷爆发,强行突破鹤见府家兵和门客门组成的防线,各式各样的法术攻击往地上轰去,他们想要破坏阵法,可纯白的花瓣屏障保护的太死,他们的攻击落在上面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效果。

    见状,所有人脸色一狠,朝着赵姝灵发起凶猛攻势,一群净阶识阶的存在,攻击一位灵阶的强者,放在是以往绝对是找死的行为,但现在,赵姝灵只能分出一部分灵力来保护自己,然后默默地去承受这些攻击。

    不多时,乌东斗魁和祁家家主也到了,主院方向也有灵阶强者相继飞来,而这也说明,与他们战斗的鹤见松与鹤见府三公已经凶多吉少。

    随着一众灵阶强者赶到,更加恐怖的灵力爆发出来,接二连三的砸在纯白的花瓣屏障上。

    花神簪是上品灵器,对灵阶强者来说,就好像普通人遇到厚厚一层钢板一样无能为力。

    见人力不能破开,由青渊宗宗主青奕带头,不由余力地对赵姝灵下了手!

    轰!轰!轰!

    恐怖的灵力不断炸开,面对这么多老牌的灵阶修士,只是灵阶初期的她根本无法支撑太久,周身灵气屏障很快破碎,颜色各异的灵气轰击在她身体上。

    命神护铠渐渐暗淡下去,她紧咬着牙齿,可怎么也控制嘴角溢出的鲜血。

    她盘腿而坐,依旧坚挺着,将精血不断灌入阵法之中,刻写着剩下的阵纹。

    屏障内,鹤见初云已经跪在了她的面前,那看起来不足一页纸张厚的屏障,却好似一道天堑,怎么也越不了。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哀求道:“娘!娘!求你了!我求你了,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他们要杀我我让他们杀就好了,我求你快走!”

    赵姝灵摇摇头,她哪里会听她的?

    这些天准备的这些,就是为了能够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她继续将自己的精血注入阵法之中,同时控制眷灵法器升空而起。

    嗷呜~

    伴随着穿透力极强的狼啸声,一道巨大的身影浮现出来,那是一头全身月银色,毛发宛如钢针一般的白狼!

    白狼一出现,周围的灵阶强者纷纷上升高度,避免比它伤及到。

    不过这个时候,赵姝灵放出自己契约兽也没什么作用了,大部分契约兽的攻击手段都是物理层面上的,根本伤不了修士门的元神,只能被动挨打,这也是为什么,强者之间的战斗一般不会将自己的命神放出来。

    除非命神强大到可以无视修士的攻击直接拍碎其本体。

    而白狼也不是为了反击才出现,它用巨大的身躯将赵姝灵围住,以肉身去承受众人的攻击,为她争取时间。

    众人拉开距离后,再一次出手,而赵姝灵也迎来了更加凶猛的攻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鹤见府南面的地表在灵阶强者的破坏下变得一片狼藉,那不断爆发出来的恐怖灵力像是海面上的巨浪一重高过一重,赵姝灵的命神在承受巨量伤害后,变得奄奄一息。

    屏障内的沈意也慢慢绝望了,从开始到现在,那未完成的阵纹还有三分之一!

    太慢了!实在太慢了,而赵姝灵好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该死!”

    沈意大骂一声!

    突然,巨大的白狼消失,远处,在半空中的青渊宗宗主头顶有灵气氤氲着形成一把长达三十丈的巨剑,那剑锋光芒流转,直指赵姝灵背部!散发出的威势让人心脏不由一停。

    哗!

    巨剑带着凌厉的罡风重重落下!

    同一时间,重伤的赵姝灵迅速掐诀,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还没等巨剑落下,她头一歪,先没了气息。

    轰隆!

    一声巨响,屏障外的地面被捅出一个巨大窟窿!

    就在鹤见初云的眼中,赵姝灵的身体化作了齑粉。

    “娘……”最后一刻,她嘴里只喊出一个字来,细若蚊声,随后如遭重创般,整个人变得呆滞起来,脸上看不到一滴眼泪,就这样跪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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