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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有了这层猜疑后，齐家又会担心，万一开了富贵后，京城‘聚宝斋’为了绝后患，反手一刀，施展雷霆手段，让齐家来不及反应就被灭口，又该如何？这亦是另外一条猜疑链。”

    “就算京城‘聚宝斋’并不会这样做，但齐家不会信，会很害怕。”

    “如此反复猜疑，无论怎样沟通都无效后，双方便只有一个念头……”

    “先下手为强！”

    “这便是情报、信息、实力、主动权都不对等的前提下，缺乏沟通的双方想合作，必然要面临的内心博弈。”

    “哪怕双方为了诚心合作，互相把自己的致命破绽公布给对方，也不行。因为双方不知道，对方送来的致命破绽，是真的还是假的。”

    “万一对方送了假的致命破绽，自己送了真的，自己岂不是废了？”

    “再者说了，这种‘同归于尽’程序，京城‘聚宝斋’会很吃亏。因为京城‘聚宝斋’比齐家强大太多了，他们是不可能接受跟齐家同归于尽的。”

    “到最后，为了稳妥起见，‘先下手为强’又成了最优解。”

    “这又形成了猜疑链。”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条我能想到的猜疑链，基本没有解。”

    秦霄嘴角终于浮现一抹笑意，嘲弄道：“实力才是硬道理，弱就没有讲话的资格。齐家在洛阳城古玩行耀武扬威这么多年，碰上京城‘聚宝斋’，却麻爪了，连合作不敢提，跟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想办法，有意思。”

    “总之，无论是对齐家，还是对京城‘聚宝斋’而言，猜疑链已经形成，独吞那桩富贵才是最优解。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尝试合作。”

    “也就是说，救出楚清漪，我还有时间。”

    想到此，秦霄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

    想到楚清漪只是失去自由，处境不算艰难，以及齐家暂时不敢跟京城‘聚宝斋’合作，秦霄就一阵舒坦。

    当然，秦霄不是傻子，知道万事没有绝对。

    猜疑链并非无法攻克。

    现在的情况，是因为齐家的处境艰难，但还不至于到马上灭族的地步，因此他们才有时间龟缩起来，试图寻找万全之策。

    如果你告诉齐家，明天灭族，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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