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傻小子,那么好看的姐姐跟你玩,别人等都等不来喽。你该偷笑才是!”杨哥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哄。 “我的魅力不管用了。”陈樨自嘲。 卫嘉说:“他怕你吃了他。” 陈樨朝他亮出大红唇下的森森白牙。“我不吃小孩,只吃不识好歹的人。” 旅游团的人被一匹匹马儿接走了。段妍飞也被热情的杨哥招呼着上了马,她有些犹豫地说:“是卫嘉教我骑马的,每回都有他在旁给我壮胆……” “怪不得你骑了那么多回不见长进。卫嘉教得太保守。我马背上四处跑的时候,他这小子还在娘胎里呢。”杨哥把小家伙抱在身前,拉着段妍飞身下那匹马的缰绳往前走。“我们父子俩陪你跑一段,包你把胆子练肥了!” 只剩他俩了,卫嘉打破了沉默。“你要骑吗?” 陈樨冷淡地闭口不言。这次意外接到她之后,她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他说:“也是,以你的骑术玩这种过家家的骑法太可笑了。” “你给我牵马?”陈樨挑眉反问。 “你用得着……” “别废话,牵不牵?” 卫嘉的回答是一贯的无可无不可。“我都可以。” “走吧。”陈樨说话间人已上了马。“我也要像他们一样绕周围一圈,慢慢走!” 快门的声音响起,不远处有例行给每个游客拍骑马照的工作人员。卫嘉朝他们笑道:“又不是游客,瞎拍什么?” 陈樨故意跟他对着干,扬声道:“照片给我留着,谢谢!” 卫嘉在前头牵着马,依照陈樨的要求慢慢走。第一次见面陈樨就有过要让他牵马的念头,时隔几年愿望终于实现,她的心中却不是滋味。 马背上的她不肯主动开口,他也保持沉默。电话里两人的沟通挺正常的,见了面反而透着别扭。陈樨心里较着劲,可他又是为什么呢? 卫嘉又长高了,背影却比从前消瘦。在机场时陈樨已发现了这个变化,但她忍着没说。他面颊上少年人特有的丰润感和柔和线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锋利冷峻的轮廓。初见时让陈樨为之惊艳的小白杨长成了一棵耐旱易活的胡杨树。陈樨中学时写过关于胡杨树的作文,胡杨树枝干劲拔,质地坚硬,入秋后别有一番绚烂,可那是经历了霜染才换来的。 她心里闷得慌,说不出是心疼他,还是埋怨他。可惜这些情绪都站不住脚。她是谁啊,她知道什么?说不定是自己想太多,人家好着呢! 残日岌岌可危地挂在西边的山头,冬日的草场哪怕气氛烘托得再热烈,黄昏时总是教人发冷,依旧聒噪的大音箱和迟缓的马蹄声只是放大了这种萧瑟感。陈樨受不了了,她忽然问:“我到底是几号?” 卫嘉回头。“什么?” “我问你我是第几个傻子?像我这样来过你们这破景区一两回,出了点倒霉的意外,被你的周到服务感动了,还自以为跟你们结下了什么不寻常的缘分,一而再再而三上赶着过来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