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们一个个都身怀化外法门,会不懂? 就算有什么天生异象、神秘机缘,那青才人的新生儿真的活了下来。 可他就是个新生儿,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当时的秦兴宫里,早没有其他人了,又是谁把他抱走,谁把他养大?” 孟凉一愕。 “你们这帮人啊,一个个比鬼还精,你们不可能没想到这些。 只不过,你们太想得到那东西了……” 黑袍身影瞥了眼远处的那个女子石像。 阴气潭里,阴气翻滚如海水,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出。 “而要想得到那东西,就必须拥有开锁的'钥匙'。 一个完整的镇国玉印。 可那'玉首'却偏偏不见了。 那会去了哪儿呢? 其实只要一想,就知道了。 以薛仁越多疑的性格,最可能的情况,就是他为了防止玉印被别人整块夺走,把玉首掰了下来,藏在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可你们不愿意去承认。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薛仁越死了,你们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玉首藏在哪里。 这样,你们就不可能凑齐玉印,永远都得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这怎么行? 不,你们需要一个理由。 哪怕是欺骗自己,也要让自己在这上邽城里等下去,哪怕永远等不到,也要等。 所以,独孤泰就编了这么个故事,而你们也就信了。 可笑,真是可笑啊……” 黑袍身影笑着。 孟凉和侯良景都没有回答。 因为他们知道,黑袍身影说的没有错。 当年,独孤泰提出这个说法,他们都曾经想到过所有的这些。 可最后,他们都选择了相信独孤泰。 是啊。 许多时候,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只愿意相信自己,即使明知是错,也不愿意承认,不是么? 孟凉哼了一声: “好,你说那新生儿没活下来,那如今杀了这么多人的'恶鬼',又是谁? 除了薛家的后人,还有谁知道这镇国玉印的事,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存在,还会为薛仁越报仇?” “所以说,你们也还没蠢到家。“ 坛下的黑袍身影道: “当年薛氏一族,确实有人在那场大难里活了下来。 只不过,那人不是青才人的新生儿,而是另有其人。” 孟凉和侯良景一愕: “谁?” “一个明明已经死了,却又好端端活着的人。” 坛下的黑袍身影缓缓转头,望向祭坛上的,那个黑袍身影: “十六年前,西秦亡国之君兼天水兵马镇军大元帅薛仁越之子,西秦的东宫太子殿下。 薛、定、南!” …… …… 上邽城里,杀声四起,火光冲天。 巷陌之中,到处都是骑马砍杀的胡人兵卒,和惨叫逃走的大唐百姓。 鲜血、尸首,在阵阵的热浪中,堆成一大片。 一个满头散发的妇人,抱着个婴儿,跟着人群逃跑着。 哎呀…… 妇人被什么一绊跌在地上,怀里的婴儿脱手滑了出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