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辞书放下公事包。 他点了一支香烟,斯文白净的面孔,萦绕着淡青色的烟雾。 半晌,他轻声说:“替我联系张科长!就说我请他吃饭,就约在上次的会所!对了……上次我从法国带回来的红酒你带一箱过去。” 秘书点头,“好的主任。” 入夜。 b市繁华的街头,沈辞书当街就吐了。秘书在一旁给他顺气:“下次您可不能这样子喝,要是给沈老知晓了,可得问罪了!” 沈辞书扶着栏杆:“给他知道干什么!” 他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钻进车子。 事情还没有摆平, 但他并不想动用沈家的关系,他心里清楚这是乔时宴给他下的跘子,他若是让家里帮忙,那他沈辞书不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么? 他不想让旁人看轻,特别是她。 车子驶进沈宅,沈辞书进卧室时,样子大醉。 他衣裳也未脱,直接躺在大床上。 赵静婉给他脱去鞋袜和外套,又拧了热毛巾过来,她轻声说:“应酬也该有个度,喝成这样子怎么行?老爷子看见又得斥责。” 沈辞书一把捉住她的手。 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前,他闭着眼一张俊颜上染满了薄红,他低低地说着呓语—— “我买一幢房子,你跟津帆住着。” “我照顾自己小姑,有什么不对?” …… 赵静婉呆住。 她用力抽开手,但是丈夫拽得很紧,她根本就抽不开去。 沈辞书眼角,有一行清亮的东西。 他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为什么我不行!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行?你在沈家的那段日子,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赵静婉仰头,拼命地压抑住泪水。 但她没能忍住。 她一个耳光扇向自己的丈夫,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失望:“沈辞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沈辞书枕在雪白的枕上。 他在灯下,看见自己的妻子,她一脸是泪。 再多的酒也醒了。 他们四目相对,他甚至没有解释,他只是苦涩一笑道:“你知道了?也好,我也不需要再装下去了!” 赵静婉又一个耳光过去。 她全身都在颤抖:“沈辞书,你是不是疯了?” 沈辞书轻轻眨眼,呢喃:“我疯了四年了!” 他说完蜷起身子,痛彻全身。 他生来拥有一切。 他出身贵胄,但他却从未有一刻这样痛恨自己的出身,若是他不姓沈,他不是沈家人,他便可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而不需要这样苦苦地压抑…… 曾经,他以为她会一直在沈家。 她在房中画画,他就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不需要说一个字只需要偶尔看见她的侧脸就好了…… 赵静婉缓缓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清早。 沈宅的大厅内。 沈家人围在一起用早餐,气氛明显有些压抑,佣人布菜时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来。 沈老抬眼,望着沈辞书夫妻。 他们并肩而坐,一对壁人的模样,却是貌合神离。沈老不悦开口:“听说你昨晚喝得大醉!公事上出了麻烦?” “一点小事情。” 沈辞书没有深谈的意思:“我吃好了,去办公厅了。” 沈老却说:“不要天天忙着公事,也该陪陪老婆孩子,看看最近你都忙成什么样了,回来不是深夜就是大醉……你是把这个家当成旅馆了?” 沈辞书看了一眼赵静婉。 “知道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