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病房里。 孟烟轻轻眨眼。 她不傻,她猜出刚才沈老为什么失态,是因为相似的脸……还是因为某些回忆? “妈妈!妈妈!” 津帆轻轻拉她的袖子。 孟烟回了神,弯腰抱起他:“妈妈带你下楼晒太阳。” 她冲沈辞书抱歉一笑。 沈辞书摸津帆的头,斯文而温柔:“哥哥下回再来。” 小津帆已经会撒娇了。 在沈辞书掌心,蹭了蹭。 沈辞书在一楼中庭赶上了沈老:“爷爷。” 沈老,本名沈慈。 他疼爱沈辞书。 算命的说这孩子身弱财重,他特意起了跟自己谐音的名字,希望将自己的一点元气渡点给他。 他转过身来,第一回对孙子说了重话:“辞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回廊里,沈辞书安静美好。 他轻声说:“我也是乔时宴找上门才知道!才知道她叫孟烟,是我……是我……” “住嘴!你还敢说!” 沈老爷子暴喝一声。 他双目通红,再次转身离开,还不许沈辞书跟着。 …… 午后澜静。 沈宅的小院子里,栽着一丛竹林,往前就是一处精致的小花厅。 沈老靠在红木椅上。 面前茶几上,茶水已凉—— 他微闭着眼,回想着那一夜的荒唐。 那个时候他中年丧妻,但事业却已经是如日中天。想求着他办事的人,那是从城东排到城西,不乏有阴暗下作手段的,他洁身自好从不涉身险境。 只除了那一次。 那一晚他委实喝多了,灯火朦胧中,他恍惚以为看见了发妻。 细腻肌肤,眉目如画。 一个晚上,她都软媚着嗓音,说不能这样。 怎么不能? 他思念她那么久,在梦里占有一回也不行么? 他身体久旷,那一夜竟然一反常态,足足地渎了四五回…… 午夜梦醒,怀里的竟然不是发妻,而是一个不认得的女人。 她说夫家姓孟。 沈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叹她可怜,也不想让人捏住把柄。他许了她丈夫好处,将事情潦草结束,再后来他没有再喝过一滴酒,他也没有跟女人再有过见面,只知道她过得不好…… 后来,他见过一则新闻,她跳楼自杀了。 沈老在外,杀伐果断。 此时他却眼含泪光。 是不是那一晚,她珠胎暗结,是不是那晚过后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明明是她的丈夫设计,明明是他沈慈酒后犯错,为什么要将这一切算在一个女人的头上? 他叫来徐秘书,“将2004年5月8号的晚报,给我找出来。” 徐秘书惊不已。 他说:“那都是20年前的报纸了,沈老,可能找不到了。” 沈老不怒自威:“那就让报社给我印一张出来。” 徐秘书摸摸鼻子。 第(1/3)页